我也不知道做这件事能不能活下来 / Baby Vase

2016-06-13 微信:dahao-dahao

文:旻佳 | 编辑: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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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三⽉,我在杭州开始制作新的Baby Vase,相⽐在⽇本和芬兰,我遇到了更多的困难。对于陌⽣的材料,我⽤每天反反复复的失败去慢慢磨合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个⽉,伴随着窗外采茶⼈的忙碌⾝影,放慢⾃⼰的脚步,去聆听⾃然的声⾳。或许这就是泥⼟的魅⼒,它们的脾⽓总是难以捉摸。⽽对我⽽⾔,需要熟悉的远远不⽌于泥⼟。

三年前在⽇本制作A Family Vase Set /“⼀家⼈”花器的时候,我才接触陶瓷两年多,从芬兰到⽇本,从现代到传统,从⾃由到拘束,我虽然不是⼀个艺术家,我的设计中却纪录了对于不同⽣活习惯和⽂化的思考。泥⼟便是我求同存异最好的载体。在⽇本我尝试了很多不同的泥⼟和釉料,斑驳细腻的质感来源于最简单可得的草⽊灰,配合上简单的料理,冗⻓的⾬季变成了⽇复⼀⽇浸润在⼯作的曼妙时光。

在⽇本旅居半年后,再次回到芬兰的时候,我再次被那种视野和⼼灵的开阔影响,迟迟未到的北国之春叫⼈有些抑郁。⼀夜之间,春⾄,醒来被眼前的⾊彩感动到哭,地⾯反射着阳光,从深灰变成了明媚的浅灰⾊;湖⽔被微⻛拂过,透出那种微微泛紫的⾊彩;植物突然复苏了,那种绿⾊就是重⽣后的勃勃⽣机。于是我⼜开始制作“⼀家⼈”花器,把矿物质⾊彩放到了泥⼟⾥,只为了留下眼中赫尔⾟基最美丽的春⾊。我在这⾥,屏⻛⼭前,漫⻓的等待和磨合,三个多⽉过去了,⼩花瓶终于达到了我想要的颜⾊和质感,对于颜⾊我有了新的认识。在芬兰的时候泥⼟中的杂质⽐较多,烧成后往往呈现出⼀种灰⾊,各种⾊料加⼊其中也增加了颜⾊本⾝的灰度,于是同样的⽐例下⼏个颜⾊放在⼀起显得⾮常和谐。景德镇的⾼⽩泥,⾮常的⽩,⾊料的显⾊久变的⾮常好,同样的颜⾊烧出来会觉得过艳丽,这和我原本想要的淡淡的基调相差甚远,仔细观察的时候觉得没有很⼤的差别,但纯度上的变化给⼈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的。坚持⾃⼰制作陶瓷,特别是⾊泥,是希望能把那种细微敏感的情愫保存下来,那是关于赫尔辛基春天⼀切的美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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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图,同样的粉⾊,左下⾓的就显得特别艳丽。中间的粉⾊是最后选定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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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mo 奶壶

从⽇本回来以后我便喜欢上了⽤⼿做造型的⽅式,不同于草图和建模,⼿和器物之间的距离是最近的,⼿⾥觉得舒服的形态往往来的很直接⾃然,在经过反复的⽐例推敲和细节琢磨,做出了⼀个这样的⼩奶壶。好友给了她⼀个很特别的名字“mummo”,是芬兰语⾥奶奶的意思,和奶壶的⽓质⾮常符合,省去了那些故事和概念,她就在⼿⾥安安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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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工作室近况

我的工作室在杭州,杨家牌楼353号,想要来拜访的只要提前和我说,欢迎来,当然如果我不在或那天有朋友来了我会建议你换个时间,这里比较偏僻,周围没有什么配套,如果你来拜访我也可能不能陪你聊很多,但是你可以坐着喝茶看我工作,或者去工作室后面的茶园玩耍。

关于实习学徒等等,我表示受宠若惊,因为我也是个新手,确实很多时候需要个助手,特别是一些体力活,最近也找了一个小伙伴,未来也会继续找。我能提供的东西特别少,但是可以跟我学做模具。我从未系统学过陶瓷,全凭兴趣到了哪里,学习也就到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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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模具成型,很多人听说我有模具就会问那不是就不是就可以批量生产了,在很多人心目中模具成型就不是手工成型了。事实是每一个注浆出来的花瓶或者奶壶都是不一样的,注浆的时间长短,模具的干湿程度,修坯的细微差别,烧制时候温度变化等等;我的双手和外界因素一起给了每件作品不一样的特征。

关于独立工作室,很多朋友留言或者私信说他们也有这样的梦想,对此我也很开心很支持,只是这条路走到现在的状态我用了至少四年,虽然陶瓷设备的投资相比很多行业而言是很小的一笔钱,但是与我真的是不小的一笔钱。有想法的同学可以先去景德镇或者附近的陶吧学习一段时间再考虑看看。

关于卖不卖,快了,暂时接受预定。所以我也不知道做这件事能不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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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旻佳

手作人,设计师,毕业于芬兰赫尔辛基阿尔托大学,艺术、设计与建筑学院,应用艺术和设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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